多肉(已跑路见置顶

指路置顶,找文海棠/ao3
lof已火化三年,无语言交流功能(悲)

【天&顾无差】情感确认

HE短篇原著向,ooc预警

真·无差,清水文,但洁癖注意避雷

两人是【双箭头】(划重点)

原著脑洞向,接贩罪[只有我知道的世界]那章
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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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再议吧。”
 语毕,天一低下头再没看伏月一眼,随手抽了本书翻开,只听见她摔门离去的声响。而天一吊儿郎当的翘起腿来,似乎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。
 事实上,他的心情并没看上去那般悠哉悠哉。
 确切说,极其糟糕。
 他无法接受,更甚说,是无法忍受。月妖的拒绝让他费解,何况他从一个人类的眼中看到怜悯,这比轻蔑或肮脏更让他不爽。
 但为什么,又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,失落和难以言说的庆幸交织在一起,又翻涌出无法遏止的懊悔和厌弃。天一愈发烦躁,没法发泄的愤怒,是那种如燃烧的木炭般的怒意,被压抑着,忽明忽暗,却极其灼人。
 对逃避的愤怒。
 天一视线的焦点在黑色的印刷字体上飘忽,脑中浮现这样一个答案时,他恼了,猛地将书一合推到桌边。不大的桌面上堆积着许多书和杂物,被这么一挤,就掉下来砸在同样堆满书籍凌乱不堪的地板上。
 物体坠落的敲击声响起,天一眼皮都没抬一下,趴在书桌少得可怜的的空档处,开始睡觉。
 大概过了半小时,顾问推门而入。来人脚步迅速,踹开几本拦路的书,顾问走到书桌前注视着天一,一言不发。
 “唔....什么事?”天一似乎是被顾问弄出的响动吵醒了,他埋着的头蹭了蹭自己垫在桌上的手臂,却没抬头。
 于是顾问拎起咖啡杯的把手,顺手就冲天一脑袋一泼,大半杯冷掉的深褐色液体悉数落在天一身上。
 碎发间的咖啡顺着往里淌,天一抬起了头,脸上也满是脏兮兮的污迹,他掀起眼皮瞥了顾问一眼,带着诡异的平淡语气开口:“顾问,你可真会挑时候惹我。”
 “不用谢,但愿这杯冷咖啡能泼醒瘫在这的烂泥,这也算是双重意义上的废物利用了吧。”顾问漏出很刻意的官方微笑,呵呵一声,出言讽刺。
 天一开口就打了个哈欠,有些含糊不清,“哈—唔.....那杯咖啡我还喝呢。”
 “那这句话也算对了一半不是。”顾问接茬回他。然后突然又沉默了几秒,好似在犹豫,最终,顾问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总之,我来是想和你谈谈,关于——月妖。”
 于字的音节被拉得很长,直至连回音都变得细不可闻,顾问才将剩下的那两个字挤出来。
 天一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,他直视顾问的眼睛,“她告诉你了?”问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让人能感受到他话中的隐怒。
 顾问的情绪罕见的波动起来。
 “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还是说,你觉得玩了几出英雄救美,带她回来逆十字,厚着你恬不知耻的脸皮撩上她几次,她就该死心塌地爱上你?”他讥笑道,“爱情可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,何况是月妖那样的女人。”
 满是嘲讽的话语被顾问用冷淡漠然的口气说出,天一却恍惚间感受到了一丝歇斯底里。
 “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从这份关系中获得感情。”天一靠在了椅背上,脸色不大好看。他抬手去拨弄额前结做几簇的头发,指尖传来惹人恶心的黏腻,“你说完了的话,门在那边。”
 顾问自然不会走,他甚至又靠近了几步,以逼问的气势道: “你从来就是这幅自恃高傲的样子,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凌驾于人类之上,所以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?”
 月妖跟你有个狗屁关系?天一毫不客气的想到,突然他脑内某根弦一抽,不敢再深究顾问的话。
 “她大可不必让你来当说客。”天一平复自己的心情,有意的避开顾问的目光,继续说:“她拥有抉择的权利,我还有大把的时间——等她后悔的那一刻,”
 顾问猛地一拍桌子,几乎要破口大骂。
 “别摆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,没人需要你施舍。”
 君临天下的国王、道貌岸然的神棍、甚至是看上去寡欲清新的修士,天一都见过,他们在永生面前摇尾乞怜的丑态。他们脚下白骨累累,手上沾满鲜血,甚至自身变作面目可憎的怪物,只为了逃离死亡。
 可笑。
 “永恒的生命不就是恩赐吗?这难道不是人类几千年来一直渴求的吗?”天一压着嗓子冲顾问吼,几乎是在咆哮。他眼中扭曲着怒意的火焰,语气却寒冷刺骨,“她现在不肯接受,是因为她还年轻....她迟早会领教时间的残酷,回来找我。”
 时间会把一切事物都碾为尘沫。
 顾问觉得火气噌噌往头顶冒, “你真认为永生有多美妙?看看你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,引导人类命运的传述者?狗屁!”他扯着天一的衣领,攥得指节发白,早已无法维持哪怕表面上的冷静。
 “如你所说,我只是空有人类的躯壳罢了。”天一低下头喃喃道,“当每一个时代逝去,只有我,独独只有我——如死物一般永恒,那种窒息的孤独感快把我逼疯了。”
 我不属于人类,不属于任何地方,只能蜷缩在这间书店,忍受着在时间长河里飘游的永恒折磨,天一悲哀的想着。
 他本不该继续痛苦,如果他在时间的利爪下松开最后一点执念。
 几百年后,眼下的一切都化为虚有,所以,就这样吧,这样就好。
 【没有第四次了】
 顾问张了张嘴,却没说话。
 “但月妖出现了,我看见了曙光,她是我几千年来发现的唯一能与我共享生命的人类。”
 “可笑至极,”顾问松了手,凌厉如刀的眼神乱了分毫,“换成是另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,你不也会像见了骨头的饿狗般扑过去。”
 “我不否认。”
 真卑劣啊。
 “我别无选择了,顾问。”天一很是疲惫,他闭上眼,“我也曾奢求过追从本心的情感,可人类的生命实在太过短暂。我曾不止一次的看着我的爱人枯朽老去,当我回头望时,挚亲也好仇敌也罢,都只化作白骨与尘埃。”
 顾问看着天一满是落寞的神情,觉得一阵说不出的难受,他像是慰藉般的说:“你鄙夷于人类的贪婪,可绝大部分的人哪怕只拥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,也能怀着安然与满足入土,但他们又何尝没有遗憾和留恋?”
 天一只是轻轻的摇头,“那些已经无所谓了,我可能快到极限了,顾问。”
 无所谓吗?
 顾问哽住了般说不出话。
 “如果我还能坚持个几百年,那再好不过,但指不定随便哪天我就会失去理智,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”他睁开眼,恢复漠然,“那时,月妖也能接替我——成为新的传述者,继续这份使命。”
 “别一厢情愿了,她根本就不稀罕你那狗屎一样的永生和传述者的身份。”顾问挥手推落桌上摞着的书,靠近天一的脸直视他的眼眸,“她不是你的曙光,而你对她来说只会是深渊。”
 “但这是最好的选择,对于我,也对于整个人类而言。”
又在逃避,天一的脑中响起声音。

 “天一,这与所谓人类未来有关吗?”顾问像是在叹息。
 “这是我的使命。”
 “那你就放手,别去管那狗屁传述者的使命。”
 “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,那我才真会立刻就疯掉。”天一扯着嘴角牵强一笑,“几千年来我引导着人类,我给予他们知识,魔法,科技,无数的力量,可不论我引导他们建立怎样的国度,用不了多久,都千篇一律的走向该死的腐朽。”
独自忍受漫长生命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?

顾问无法想象,他有些犹疑地, “其实也许没有你,人类世界也也依然会像这样坎坷的循环、延续下去。”
 “那如果人类真的毁灭了呢?”
 顾问轻笑着,“那便毁灭吧。”
 天一怔住了。
 顾问摊了摊手,用风轻云淡地口气说:“你的甩手掌柜造物主自然会弄点新物种,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继续跟群蜘蛛人或者智慧羊驼什么的玩过家家。”
 “或许吧。”些许无奈。
 顾问抓起一本书,在手中掷了掷,然后摸着书脊往桌上一顿。他眼里流转光芒, “现在与其去想那些,不如请传述者大人先终结这个糜烂腐臭的帝国。”
 “说的也是。”
 天一想到现在的情形,还有太多麻烦事情没解决,心情反倒轻松了些。
 他习惯性的想去端咖啡杯,自然是摸了个空,只得耸耸肩,对顾问说道:“我感觉好多了,谢谢你,心理顾问~”
 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顾问撇了撇嘴,也没去深究天一那充满嘲讽的称呼,微颤的眉间显示出他似乎略带焦躁。
 天一歪歪头,“哦?”
 顾问深吸一口气。
 “第一,我想我是没什么绝世容颜来老去惹人惋惜了。第二,谦虚的说,我认为以我的才能,还是远远足以掺一脚你操局控势、改朝换代的勾当。第三,我不会让你发疯的,在我死前。综上所述,我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。”
 顾问绷着脸,一边说以神似时侍的语速说着,一边感觉被注视着的皮肤传来麻痒。
 提案不错嘛,狗头军师。
 天一愣了好几秒,随即又笑起来, “你在说什么?”
 “我说——你这王八蛋还欠我30万。”顾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。
 天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,眼中露出几分意味不明挑衅,“逆十字不是你一直在管财政吗?”
 于是顾问毫不犹豫,揪着他的领口把那张欠揍的脸拽到面前,另一只手也随之举起,是真忍不住想揍他。
 “没错,所以,我死之前你都别想把债还清了。”说完,顾问按住天一的后脑,极快的凑近天一的脸。
 那张满是咖啡污垢的脏兮兮的脸在他瞳中放大。
 顾问在天一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 一触即止,如蜻蜓点水。
 后者霎时间僵在了原地,嘴唇微张,天一刚想说些什么,真理之线悄无声息的割下了他的头颅。
 “我现在很认真,”顾问松开天一的衣领,那没有头的身躯砸回座椅上,只剩下颗脑袋被他攥着头发留在手里。
 顾问慢慢把视线移至洗手间的门,天一这时猛的推门出来,于是顾问继续道,“所以你最好别乱说话,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来这么一下。”
 听到这话的天一咧开嘴放肆笑起来,“你害羞了?”
 但他的脑袋竟也没落地。
 顾问捧起手里那颗停止运作的脑袋,冲那嘴唇狠狠啃了几口,气势惊人,直到天一的头颅和椅子上的尸体都化为一阵黑烟。
 顾问扬起下巴,说:“没有。”
 天一大笑起来,顾问的脸色在笑声中越发难看。他就这么毫不遮掩地狂笑了几十秒,笑够了之后他边朝着书桌走来边问,嗓子因为先前的笑而有些哑,“她跟你说了多少?”
 顾问冷哼一声,撇了撇嘴说:“怎么?打算杀我灭口了?”
 老板椅随着某人一屁股坐下发出咯吱声响,天一慢悠悠的把脚搭上桌,一脸的兴致盎然,“不是,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深入了解一下。”
 缠在房间各处的真理之线泛起波澜。
 “洗耳恭听。”
 顾问的眼尾弯了起来。
 


 完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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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是指天一之前娶过三次妻。

自割腿肉的垃圾产物,给子烟老师交作业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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